近日,乳源西京古道被2018中国十大古道评选工作组评为传说故事最丰富的“中国十大古道”,这给讲好古道故事,推动古驿道修护和活化利用平添了新的动力。
目前,广东开展深入古驿道修护和活化利用,拟将南粤古驿道建造成为具有岭南特色的华夏文明传承之路。马兴瑞省长在2018年省《政府工作报告》中提出:“加大梅关古道、西京古道等南粤古驿道、古村落活化利用力度,传承发展提升农耕文明,树立文明乡风。”因此,讲好古道故事无疑是古道活化利用的重要支撑。
西京古道是线性文化遗产,传说故事产生在古道沿线,是西京古道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。从时间上说,自东汉时期起至今,悠悠两千年。从地域上说,起自湖南的骑田岭,止于广东英德浛洸,延绵500里。从内容上说,每一个传说故事既有它的独立性,又有共同根植于古道的关联性。从类型上说,涵盖人物传说、史事传说、地方风物传说、社会风俗传说、动植物传说、鬼精怪神兽传说等各个领域,可谓西京古道的“民间文学大全”。
传说故事发生于南岭山水间
西京古道是线性文化遗产,传说故事较早发生和流传在古道上,历代口耳相传,流传于民间,如珍珠串连在古道上。
《后汉书》载:东汉建武十五年,“飒乃凿山通道五百余里。”“修庠序之教,设婚姻之礼,邦俗从化。”叙述开路功臣卫飒的故事。《南史》记载:“侯安都,工隶书,能鼓琴,涉猎书传,为五言诗。兼善骑射,为邑里雄豪。”记载了南朝征北大将军侯安都为了保卫国家安宁,南征北战屡建奇功的英雄故事。从西京古道开凿时起至今,古道上发生和流传的传说故事数不胜数。
西京古道的“民间文学大全”
两千年西京古道,宛如一方沃土,孕育出无数传说故事流传于民间,涵盖人物传说、史事传说、地方风物传说、社会风俗传说、动植物传说、鬼精怪神兽传说等各个领域,是西京古道的“民间文学大全”。
人物传说中的帝王先贤传说
《舜帝登南岭高峰的传说》《南岭观音的传说》《南天一人侯安都》等,流传广泛。能人义士传说塑造的人物形象鲜明,血肉丰满,给后人予励志、立榜样、树正气、传礼仪等的启发和教育。
神仙道佛传说
西京古道上的神仙道佛故事传说多姿多彩,举不胜举。代表性作品如:《灵菇仙人的传说》,传说西京古道上的灵菇山因为有灵菇仙人,仙气十足,山上的百草药可治百病。《莽龙偷窥得仙女》,流传莽龙与蛇花仙女离奇的爱情故事。《金蟾望月和双狮拜佛的传说》,说的是金蟾和双狮改恶从善的蜕变故事。这些故事具有超自然、充满着幻想的色彩,给西京古道增添了几分神秘。
植物传说
西京古道延绵五百里,山青水绿,奇花异草、古树名木资源丰富。植物传说代表性作品如《织女山和红豆杉的传说》《八角茴香和仙桃石的传说》《“连理奇松”林的传说》等,古道沿途有无法统计的植物,其传说故事也难以统计。
山川传说
几乎遍及每一座山,每一条河,每一处古迹,且多是对山川胜迹名称和特征由来的艺术性解释。较著名的是:
《凿山通道第一人卫飒》讲述“凿山通道,垂利世世”的开路功臣卫飒的故事,还产生了“西京古道石阶除道”的民间习俗。
《地以人传名不灭的韩愈》叙述唐代大文豪韩愈途经西京古道,“地以人传,韩迹可吊”的故事。
《慧寂祖师求法传奇》讲述中国佛教禅宗沩仰宗祖师仰山慧寂“因缘殊胜,弘扬佛法”的传奇故事。
《云门开山祖师文偃》讲述文偃开创的云门宗“禅风犀利,农禅并修”的故事。
《声施翰宛胡宾王》讲述宋代“二迁翰林,立朝奉公”的胡宾王的故事。
《开乳元勋刘天锡》讲述“德教远播,学行绝伦”的开乳元勋刘天锡的故事。
《忠贞义士邓可贤》塑造了元代“忠贞义士,舍身为民”的邓可贤义薄云天的传奇故事。
《奉直大夫钟万璋》叙述明代“奉直大夫,鞠躬尽瘁”的钟万璋的动人故事。
《明朝遗臣李秉中》叙述明朝遗臣李秉中“忠贞不二,粪土王侯”的故事。
《饶仁倾家架大桥》讲述饶仁品质高尚,高风亮节的感人故事。
《盘龙三圣的故事》塑造了瑶族盘氏三兄弟冒死尝药,用瑶药解除了汉区一次重大疫情的故事。明代,汉族人在古道边建祠立庙以纪念,并寄予瑶汉永续团结和睦的美好愿望,还产生了“阿公搓轿”的民间习俗。
史事传说
千百年来在西京古道流传的史事传说,包括物资运送、移民迁徙、古代军事和近现代革命斗争故事,也是古道民间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。代表性作品如:
《西京古道曾扬起“一骑红尘”》讲的是杨贵妃吃的荔枝,有一部分是经西京古道驿马传送的故事。唐代诗人杜牧写有“一骑红尘妃子笑,无人知是荔枝来”的著名诗句。
《乳源·朱德元帅祖居地》讲的是以朱德祖先为代表的古道移民故事。中国数千年历史,近半是移民史,西京古道留下了《北民南迁》《闽民迁粤》《湖广填四川》等移民故事。
古道上的军事故事,如《十万宋军礼祭仙人桥》,讲的是北宋开宝三年(公元970年),十万宋军进军岭南,攻克连州后经西京古道西线进军韶州,经仙人桥时突遇大雨,军兵受阻,十万宋军脱盔解发,伏首叩拜礼祭仙人桥的故事。
近现代史上,《红七军梅花血战》《南下大军夜战归岭》《石高通济悼忠魂》等等,都是发生在西京古道上的革命斗争故事。
传说故事在古道活化利用中“显灵”
西京古道传说故事具有鲜明的古道风味,其题材多样,口头传播,区域性与民族性相结合,根连古道,是古道丰富的文化资源和精神财富。它们如珍珠串在古道上,诠释了古道民俗、文化与传统技艺,也诠释了这些精品文化的发生、发展、演变的历史进程。宣传了古道的人文精神,又传承了中华文明,具有重要价值。一是历史价值,传说故事因西京古道沿途的景物而产生,是“口传的历史”。二是娱乐教育价值,古道传说在给人娱乐的同时,还具有启发教育价值。三是艺术价值,古道传说故事立足于现实生活又富于幻想,具有很大的艺术欣赏价值。四是文化资料价值,传说故事是民众生活与思想的反映,是研究古道民众生活方式与思想状况及其发展历程的重要资料。随着古道活化利用和文化旅游事业的发展,传说故事中的事物将不断复原。如《慧寂祖师求法传奇》导致正觉寺恢复重建;《乳源,朱德元帅祖居地》引发了朱德元帅祖居地纪念园的规划建设;《舜帝登南岭高峰的传说》《南岭观音的传说》引起了各方对舜帝、南岭观音文化旅游建设项目的广泛关注。
沧海桑田,古道逢春,传说故事将在古道活化利用中“显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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