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意之花淡淡开——吕眉洁散文集《人淡如菊》的文字温度

最美人间六月天,手捧恍若散发着淡淡菊香的文本,阅之、悦之,一股活泼欢悦的情感氛围瞬间围绕全身;读之、品之,一个个如大珠小珠落玉盘、具有超强感染力的文字,给我一种“今年欢笑复明年,秋月春风等闲度”的洒脱和惬意。  

《人淡如菊》共五辑,分为《淡在花开时》《淡在山水韵》《淡在生活美》《淡在情谊暖》《淡在岁月盈》。吕眉洁开朗大气,文字却细腻空灵。字里字外,一个热情如火、一个温柔似水,能让冰与火相爱相融,能将司空见惯的生活粗粝用文字勾勒出一帧帧浓淡相宜的美好画卷,就文章的整体叙事风格而言,我将之归纳于她文字的温度。

心随情动爱的温度

第一辑《淡在花开时》的《那些日子》“走向你,冬日里寒山瘦水,都成了暖暖的爱。我穿上厚厚的棉衣保持激情,静候你点燃。”“那些日子,面对你,笑也灿烂,梦也灿烂。”“我把多情的目光,悄悄地藏匿于躁动的情绪里。瞳仁里总有你亲近的影子摇曳,掩映着无限火热的依恋。”这些文字,与其说是散文,不如说是一首爱情诗。又如:“想念你的时候,月光被我一夜夜地踩碎,散落成漫天的星辰。(《许你四季无恙》)”其文其情其人,真心真意真情,哪怕这段情最终走向“思也无声,想也无声”,他的身影不再有她的身影,他的脚步不再有她的脚步,眉洁也没有生发怨怼,在她的心里,反倒因这一缘分让彼此多了一分亲切,因为“记住相识,记住时光,记住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,就好。(《那些日子》)”因“爱”生发的温度和大气,非一般人可比拟。

心本纯真写意师生情谊

散文的灵魂贵在发现,散文的生命贵在真实。初为人师,总会有不听指挥的顽皮学生,苦劳一番之后,眉洁手上多了一物:教鞭。有了这根教鞭,她做起了“大王”:上课时一脸严肃不苟言笑,不准学生有半点违纪,不给学生一点笑容,教鞭不离手,时刻用它警示着学生。随着教龄的增加,她有了自己的教学风格。于是,“无论是晨读检查还是课堂巡视,我的眼神就是教鞭。一次威严的注视,就能使顽皮的学生收敛;一个鼓励的眼神,就能让学生的想象放飞;一道赞许、慈爱的目光,就能使学生体验学习的快乐!(《我的教鞭》)”对散文语言的披沙拣金,眉洁是下过一番功夫的,给人现场互动感特别强。她的教学风格,学生既怕又爱。为何?因为上课时她一鞭在手脸一绷“谁胆敢不听话决不轻饶”;下课时她又能与学生像朋友一样,一起聊天、一起唱歌、一起参加比赛……试问,这样的教师风格谁能不爱?《我的教鞭》低处起笔细处着眼,充满豪情又清爽自然,读着这样有情有谊又有韵的文字,让你没来由地会跟着她的节奏想起你的学生时代,品味起你青春时光里的那景那人那糗事,默默酣畅淋漓。

立足山水间书写真风采

不知是眉洁内心情感太丰富,还是文字原就含有朗朗上口的韵,才读几句《淡在山水韵》,就令人想起身捧书高声朗诵或脉脉深情低声吟哦。如:“山花始渐开,共沐小清欢。春天的心事,总是躲不开春天的花事。”于是,“在花事的春天里撒野,春天很长,长到有很多美好的时光,长到有时间等着我们去偶遇;春天也很短,短到一眨眼的工夫,便芳菲落尽,短到提醒着坐在季节的转角处等我们,莫负春光,莫负自己。(《在春天里探野》)”又如她在粤湘采风的作品《寻一抹绝色来过夏》中的“清风吹浅夏,绝色来倾城,捡拾粤湘采风行一路的绝色,在那些春秋而往的故事里,阳光漏下的点点光彩,不经意染了鬓边,也远了岁月。”热烈诚挚的情感、浸透纸背的诗情画意如清风拂面,反复欲语还休。她细腻独到的描绘、如山泉般自然流泻的语言、氤氲着清纯与空灵之美的文字,俯首皆是。

诗意生活且行且吟

某种意义上,写作是写作者一种本质的回归。眉洁习惯记录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,写的也都是自己的身边人身边事。如老妈(其实是家婆)“每天都会给我煮一个土鸡蛋,她认为这样吃鸡蛋更有营养,然后悄悄给我,像极了小时候一些人家没得吃的,父母偷偷给偏爱的那个孩子食物。(《闲居山村》)”一个“悄悄”的加持,顿时让一个90高龄老人如孩子般可爱的行为更加可爱了,叫你忍不住莞尔。“大美女(眉洁养母)”则是一个精致优雅的女人,“她喜欢在家中种植花草,还喜欢看书,每天会抽出一些时间阅读一些经典的文学和养生的作品,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滋养,她会烹饪出一道道美味可口的菜肴,让我们的味蕾得到满足(《大美女》)”。“大美女”会给眉洁买许多时尚服饰,也会将自己打扮得特别时尚好看,头发每月一染,坚决不许自己“白头”。如此少女心的老妈妈,莞尔之余不禁也艳羡。一个人老了还这么好玩,蛮有意思的。眉洁记录的都是些生活琐事,但她的文字就有这样的功能,读之能让你的心不由得为之一暖,跟着开心起来。  

深深爱之,浅浅说之,且行且吟,这是眉洁文字的特色之一。她用心用情用爱淡淡地讲述着身边的人和事,浅浅淡淡之中有一股真实而温情的正能量在她的文字里萦绕。比如,《我的闺蜜叫唐唐》《雪儿》《小马儿》等。  

心素如简,人淡如菊,这是眉洁对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淡定朴实的心境追求,古人常以“梅兰竹菊”隐喻人品之“傲幽坚淡”,菊之淡香与傲霜之风骨正是许多文人墨客执着追求的品质。古人是,我们何尝不是?  

“宁可枝头抱香死,何曾吹落北风中”。此时,这朵高洁的诗意之花在眉洁散发着温度的笔下淡淡地开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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